BA:「我一直想創造一個世界,就像那些偉大的樂團所做的那樣。大致上來說這很理想化,而我想創造一個特別的世界的原因,大概是因為我總覺得被這個世界拒絕在外。我在Haywards Heath的一間國宅中長大,那裡並不是社區類型的國宅,它比較像一個小小的火柴盒房子,你知道,就是那類的事情,郊區地獄。它不是一個黑暗,受到壓迫的環境,它比那還要更晦暗的多。那裡充滿毒品、酒精,還有暴力,但都隱藏在表面下。在我成長的地方我總是覺得被這個世界排斥在外,而Suede就像我在倫敦的歡樂頌。我以前經常會去Haywards Heath火車站,看著要去倫敦的車廂做白日夢。我總是有種感覺,好像待在郊區或是倫敦外的地方就是種失敗。而在倫敦發展,住在倫敦就有某種成就感。那裡是唯一讓我感到生活是有意義的地方。」
那關於海洛因那些事呢?對於作詞者來說它的幫助有多大?
BA:「有趣的一點是,在九零年代那時候我從沒接觸過海洛因。古柯鹼就滿多的... 事實上,在Suede巔峰期,那時候最有影響力的毒品應該是迷幻藥,大部分關於我的性向之類的疑問都來自迷幻藥文化。在八零年代後期成長、參加一堆派對、玩得天翻地覆,迷幻藥打破了性別的限制,讓你覺得自己的性別是什麼並不重要,你的情緒是否投入其中才重要,而且對所有這些界線感到混亂。我滿腦子只想變成中性人,而對這些事的反應,迷幻藥的影響比其他東西更大。」
為什麼每個人都這麼在乎你是不是雙性戀?
BA:「沒錯,又不是說我是Boy George!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會讓人感到大驚小怪,可能是因為我們玩搖滾樂的背景,有點像破壞了傳統,因為搖滾樂的世界依舊是一堆男人瞪著他們的腳,穿著灰色T-shirt,演奏他們的Rickenbackers,真的很保守。」
當你說你是沒跟男人睡過的雙性戀者時,是希望藉此能跟一些男性朋友產生共鳴?
BA:「那的確是我的目的。事實上那套說法 - 它滿困擾我的,完全是斷章取義,我其實是在談論關於作詞作曲,我如何用我的想像力進到其他人的身體內。真要說的話,其實我認為我是個作家,但人們總認為我是用第一人稱在寫歌。」
所以這個共鳴,它是,你知道,一種精神上的東西?
BA:「更多是關於對各種類型的人的同理心,而不只是特定狹隘的事情,聽起來很普通而且有點沒意義,但就像我所說的,我是從情感的角度在談論這些事情,所以要不涉及情感的同理心是很難的,聽起來也很空洞。這也就是為什麼當你寫歌時會深陷其中,為什麼你會想在10,000人面前演出。這是驅使你前進的動力,渴望歸屬於某些比自己強大的事物,這也是同理心/共鳴的一部分,不是嗎?」
在過去Justine佔有多大的重要性?
BA:「跟Justine見面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事。Justine是個有創意、時尚、優雅的人,而且引導我接觸藝術方面的事。不過在音樂方面並不多,因為在我們的關係中,我比較是那個介紹音樂的人。當我第一次見到Justine時,她正在聽Joni Mitchell及Astrid Gilberto,然後我就說"我們不聽那些歌。這首是Happy Mondays,這是我們在聽的歌。 "在樂團中她總是走在時尚的尖端,當Bernard跟我演奏《Pantomime Horse》給她聽時,她說她討厭這首歌,如果Justine還待在樂團,Suede大概就不會寫出《Asphalt World》了,因為她想寫比較尖銳、直接的歌,她開始寫要用在Elastica的歌,那些形容詞你都可以用來形容Elastica。她不喜歡Suede悲傷痛苦的一面。」
你有多喜歡Goth?
BA:「我喜歡某些Goth的技巧,但我討厭Goth全部的面相。今天早上我就在聽The Cure 的《Pornography》。我非常喜歡這首。我正在想該如何在下一張唱片中加入這類的東西。但同時我也不完全喜歡它,因為Goth帶有的某些包袱我覺得很陳腔濫調、老舊,甚至有點無聊,但我依舊喜歡The Cure跟The Cult。」
Justine跟M.I.A有任何關係嗎?
BA:「等等,她跟Mia絕對沒有關係,她只是跟Mia合作。事實上我第一次見到 Mia時,那是Justine的計劃,而 Mia 參與其中。我記得2001年,我跟她們在Caribbean度過一個周末,那時候她們兩個是合作關係。對於Mia,我印象很深刻的是,她帶著她的 groove-box走進廚房,我跟Justine正在抽大麻之類的,她就彈了一段,我們就覺得”沒錯,這很有Mia的風格”之類的。Justine在她們的關係裡是一大助力。之後我有幾年都沒再見過Mia,然後突然間她變得很有名,實力越來越強。她的表現真的很驚人,應該向她致敬。太不可思議了...」
你對Bernard Butler的看法是?
BA:「如果你能挪出幾天的時間我再告訴你。我的看法?我花了兩天的時間寫了一篇論文在探討這個。」
哇,是為了誰這麼做?
BA:「我自己。這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,很難。」
你在裡面寫了些什麼?
BA:「Phewwssssh (笑聲)大部分是關於精神崩潰 - 這不是很貼切用詞,但身為一個人類我也崩潰過。某部分來說是因為名聲,全部的事情也都是隨它而來。成為一名搖滾歌星,你同時也會變得更擅長社交,但也變得更疏離。我變得越來越難跟人交流。其中之一就是Bernard,某部分來說這也是我們關係會破裂的原因,這的確是個很大的問題,解決辦法就是敞開心胸的講清楚說明白。基本上我能遇見他真的是件很幸運的事,上帝的力量吧我想。我在NME放了一則廣告,這就是我們相遇的原因。它上面寫”一定要喜歡Pet Shop Boys, The Smiths, David Bowie還有Lloyd Cole, The Commotions. 不要音樂狂、初學者。有些事比能力更重要。"就像任何優秀的寫歌夥伴關係一樣,整天幾乎朝夕相處。我們各自完成我們的部分,然後不知怎地就寫出這些歌曲。我總是可以回應Bernard高深莫測的音樂能力。他總是能在音樂上作出很有趣的事,而這又會促使我加進一些細節到歌裡去,而且他一直對副歌很固執,不過這對於一些簡單的Pop來說是很好的。他在各方面也經常都是主宰者。這說明他是一名很優秀的作曲家。」
為什麼是Pet Shop Boys?
BA:「我想這就要提到The Smiths跟Pet Shop Boys,是他們讓Bernard回應那則廣告,因為他也喜歡這兩個樂團。他們是很真誠的樂團,還有他們幾乎傷風敗俗的歌詞。Pet Shop Boys過著很典型的Gay London生活,不過是以很新潮的方式在做。我想是因為他們就只是真實地在做自己,完美的結合時尚跟非凡的細節,他們真的很出色。《West End Girls》的用詞非常的巧妙、不可思議。我覺得這真的很天才,而且很獨特。」
你的能力是什麼?
BA:「如果我回到90年代初期,我絕不會再試著將自己塑造成充滿爭議的人物,那只會顯得我只有沒大腦跟不長進值得被注意。每次上台我都會覺得這是我最後的一個小時,在地球上的最後半小時,所以我總是將自己的能量燃燒殆盡,全力演出。」
我的意思是指有沒有人並不喜歡Bowie,但又把你跟他比較,這會讓你抓狂嗎?
BA:「就像你說的,你不可能喜歡所有類型的音樂,同時又不會受到影響,我猜我們分享了一次Sci-fi sensibility...」
-------END-------
THE BEAT INTERVIEW. Part 1.
原文出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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